第 1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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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 章
“我不懼黑暗，因為有人為我發光。”
“各位瞧一瞧看一看啊，算命算命！不準不收錢！不收錢啦……”春淮舉著一張嶄新的旗子，上面赫然寫著“吳半仙”幾個字，毫無可信度。
她擦了擦臉頰的汗珠，一屁股坐在了路邊的臺階上。
春淮是誰？你也別問我，我不知道……好吧好吧，其實那個人就是我，奉師父之命下山替人消/災解難……雖然師父沒讓我收錢，但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去，收一點點不過分吧？
“算命咯，算命咯，姻緣錢財災禍都可以算，不準不要錢了……”不是我喊得不認真，實在是沒有力氣去喊了，大半天過去了，一個人影都沒見著。
“小淮子。”
我順著陰影望去，正想要感謝這人為我擋住了灼熱的陽光，結果剛一擡頭，口中的話戛然而止：“怎麽是你？”
“我好歹是你師兄，就不能尊重尊重我？”
我嗤笑一聲，滿眼不屑：“得了吧你，還師兄，整天不是命令我就是整我，有你這樣當師兄的嗎？”
“作為師妹照顧師兄是你的義務。”我靠，我真想一巴掌呼過去……
“怎麽了，小師妹，不高興了？”說完某人還賤兮兮地摸了摸我的頭。
我拍過某人的爪子，喊道：“吳瀟，你是不是想死啊？”
“我死不了，你打不過我。”
“你！”我不知該如何形容現在的情緒了，被他欺負了這麽多年，早習慣了，唉……
吳瀟拿起旁邊的符紙看了看，說道：“怎麽，一早上一個人都沒有？”
“這地方怎麽可能有人問，不如回去安心修習，早日成仙呢。”
吳瀟露出兩顆漂亮的虎牙沖我笑了笑，忽然就擡起手敲了一下我的額頭：“那是因為你笨。”
“笨？你說誰笨呢？你再敢說一聲試試？”我咆哮道。那一瞬間我似乎察覺到了別樣的目光，斜過眼睛一看：好家夥，忘了這是在街上。
我假咳了兩聲，對吳瀟道：“怎麽，你不是說我笨嗎？今天你只要把這些全賣出去，我以後為你做牛做馬！”
“是嗎？這可是你說的啊？”說完吳瀟立馬拿出一張符紙，彈指點燃了它。
路邊離得近的幾人首先湊了過來：“這是何物？”
“各位大叔大嬸，父老鄉親們，今日師父特派我師兄妹二人前來為鄉親們占蔔算卦，消災解難，我知道大家肯定是不相信了，這樣，我先給大家演示一番，大家若是覺得可信，便找我二人算上一卦，若是不信呢，大家也可以看完便離開，怎麽樣？”
眾人紛紛與旁人交談，無人理會吳瀟，我心下一喜，得意洋洋地看著他，他卻絲毫不慌張，沈著地拿出一把桃木劍在空中筆畫著，這是師門所教的術法，斬妖除魔最好不過，卻被他拿來在當街賣藝？
“好好好！”人群中有人禁不住鼓起了掌，眾人也紛紛響應起來。
牙疼，真的牙疼！隨便比劃幾下就能被人認可？
我悄咪咪站在吳瀟身後，低聲在他耳邊說道：“我，不，服。”剛說完，便聽見某人輕笑一聲，拿出了一張符紙，打了個響指。
“噗！”符紙燃了起來，眾人被嚇得往後哆嗦了一下，又很快站了回來，瞪大眼睛看著吳瀟手中的符。
“怎麽樣？鄉親們，現在你們信了嗎？”“不過是孩童之計，有何稀奇？”人群中忽然有喊道。
我心中大喜：哈哈，真天人也！回頭請你吃飯啊！
我看向吳瀟，卻仍舊見他笑容滿面，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。
“這位小兄弟，不知你何出此言？”我順著吳瀟的目光看去，只見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年站在人群中，身著絲織淡藍色裳服，看似華貴卻簡樸至極：絲綢制衣，但是衣服上竟很少有繡圖。
嘿，一個傻小子，不知道他會搞什麽花樣。
“對啊，何出此言吶？”我兩手叉腰，盡量不表現出激動的模樣。
那少年走出人群去，手中抓了一把粉末揉搓了幾下對準符紙，符紙便“呲啦”一聲沒了蹤影。眾人又是一片唏噓。
那少年又解釋道：“這符紙，只用火鐮便可點燃，你還不承認自己是裝神弄鬼？”
吳瀟笑了笑，輕擡了擡右手，將大拇指摁在其他幾個指頭上來回點著。
這是……再給他算命？我想，想算他的命還不容易，但我不想他算出來怎麽辦？
“這位朋友姓宋？”
“不錯，不過這並不能證明什麽，我勸你還是乖乖承認才好。”
“你腹部有一個疤，是小時候貪玩被樹枝刮破了肉留下的。”吳瀟又不動聲色地說道。
那人明顯驚訝了一瞬，捂住了自己的腹部。吳瀟又繼續道：“怎麽樣，這下，你可以相信我了吧？而且我還知道，你進城是為了尋親，是吧？”
尋親？我心下疑惑，便也替那少年算了一卦，這才發現他竟是從城外幾百裏的小村子趕來的，用了幾個月時間便開辦了響徹全城的布莊。“著實是塊經商的好料子。”我不禁感慨道。
那人更是驚訝，瞪大眼睛望著我們，也難怪，我們看面相，就知道不是本地人了，畢竟我是一路流浪而來，才剛到這裏不久，但這人實在不像當地人該有的面相，連我這個外來人都看得出來。
那少年雙手一背，說道：“既如此，你倒是說說我為尋誰而來？”
“那人不是親人，而是朋友，我說得對嗎？”吳瀟果真是將師父的句句話都聽了進去，連笑容都絲毫沒有變過。
“這位公子，你怕不是被他們說中了吧？”有人問道。
“是啊是啊？到底是真是假啊？”
少年行禮道：“在下宋漣，字浮水，敢問二位尊姓大名。”
“江湖中人，萍水相逢，知與不知又有什麽關系呢？”我也掛上了耐看的笑：得，他贏了。
“好！”
“好好好！”眾人皆是一喊，跑來讓吳瀟算命。“既如此，大家可以先排隊，蔔卦免費，要買符紙的話兩文錢一張。”
說完便坐在了旁邊的桌子前備好了東西。“你為何不高興？”宋漣走過來問道。
“沒有，你不找我師兄算一算嗎？”我又笑道。“人太多，待會兒過去吧。”宋漣道，又補充道：“要不然，你幫我算一卦也行。”
“我的功力不及師兄，算的不準的。”害我打賭輸了還想讓我給你算卦？
宋漣笑道：“是嗎？剛剛我看姑娘算的挺認真的。”
“……”
宋漣拿出一塊銀子，說道：“這樣，你幫我算一卦，這銀子給你。”
我盯著那銀子看了半晌，最終還是下定決心：唉，沒辦法，我就是這麽善良，絕不是因為錢！
“好吧，那我就幫你算上一卦。”
“那便多謝了。”
彈指間，我信誓旦旦地告訴他：“不見江風吹拂過，唯有佳人隔岸笑。”
“這是何意？”
我拿了他手中的銀子道：“這麽簡單你都聽不懂？”
“抱歉，我未曾識過字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“所以是什麽意思？”
“你要找的人，無處不在，可你卻無法找到他。”
“無處不在……”宋漣陷入了沈思，我趁此機會逃脫掉，帶著他給我的銀子來了酒樓。
“小二，上你們店的招牌，再來壺好酒！”
“好嘞，客官，您稍等！”我就說剛剛師兄的笑那麽眼熟呢，這不就是各大行業通用的笑容嗎？我靠窗坐著，微風拂過，窗外的槐樹葉隨風擺動著，發出唦唦的聲音。酒樓人雜，自是有些吵鬧了，可街道人也是不少的，偶爾便會喊得很大聲，讓我心中煩躁。
你問我煩躁什麽？自然是輸了這場賭，回去又得被某人欺負了。
十六歲日子，年年如此。如果我能去老君那裏祈禱，定是第一個把這位師兄換掉！
“喔～”旁邊桌子上忽然發出驚嘆聲，我忍不住走了過去，只見一只兔子被人放在籠子裏，一人拿著筷子戳著兔子的背部，那兔子卻只是將頭埋得更深。細看時，原來那只兔子前爪竟被人打斷了。
“你們幹嘛呢？”我有些惱怒，但依舊笑著問道。
“玩啊。”一人頭也不回地對我說道。
“兔子豈是供人把玩之物？”
“兔子不是用來玩的，那你養它幹嘛？”
“就是，你不玩也別掃我們的興致呀，趕緊走！”又一人說道。我心中大怒，一把將銀子拍到桌子上，奪過了兔子道：“這兔子我買了！”
幾人楞了一瞬，忽然有人嗤笑一聲道：“女人就是女人，心軟可還行？”
我沒有理他們，抱著兔子離開了酒樓。要不是師父交代不可傷及無辜，我早就把他們揍個底朝天了！
得，剛剛到手的銀子就這樣沒了，這是造的什麽孽啊！
“都賴你！”我拍了一下兔子的頭，說道：“要不今晚把你燉了，做個兔子肉嘗嘗？”
那兔子似乎是通人性的，當我說完這句話，那兔子後腳撲騰撲騰亂蹬，差點摔到了地上。“行行行，嚇唬你的，不吃你！”
“師妹，你跑哪兒去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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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懼黑暗，因為有人為我發光。”
“各位瞧一瞧看一看啊，算命算命！不準不收錢！不收錢啦……”春淮舉著一張嶄新的旗子，上面赫然寫著“吳半仙”幾個字，毫無可信度。
她擦了擦臉頰的汗珠，一屁股坐在了路邊的臺階上。
春淮是誰？你也別問我，我不知道……好吧好吧，其實那個人就是我，奉師父之命下山替人消/災解難……雖然師父沒讓我收錢，但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去，收一點點不過分吧？
“算命咯，算命咯，姻緣錢財災禍都可以算，不準不要錢了……”不是我喊得不認真，實在是沒有力氣去喊了，大半天過去了，一個人影都沒見著。
“小淮子。”
我順著陰影望去，正想要感謝這人為我擋住了灼熱的陽光，結果剛一擡頭，口中的話戛然而止：“怎麽是你？”
“我好歹是你師兄，就不能尊重尊重我？”
我嗤笑一聲，滿眼不屑：“得了吧你，還師兄，整天不是命令我就是整我，有你這樣當師兄的嗎？”
“作為師妹照顧師兄是你的義務。”我靠，我真想一巴掌呼過去……
“怎麽了，小師妹，不高興了？”說完某人還賤兮兮地摸了摸我的頭。
我拍過某人的爪子，喊道：“吳瀟，你是不是想死啊？”
“我死不了，你打不過我。”
“你！”我不知該如何形容現在的情緒了，被他欺負了這麽多年，早習慣了，唉……
吳瀟拿起旁邊的符紙看了看，說道：“怎麽，一早上一個人都沒有？”
“這地方怎麽可能有人問，不如回去安心修習，早日成仙呢。”
吳瀟露出兩顆漂亮的虎牙沖我笑了笑，忽然就擡起手敲了一下我的額頭：“那是因為你笨。”
“笨？你說誰笨呢？你再敢說一聲試試？”我咆哮道。那一瞬間我似乎察覺到了別樣的目光，斜過眼睛一看：好家夥，忘了這是在街上。
我假咳了兩聲，對吳瀟道：“怎麽，你不是說我笨嗎？今天你只要把這些全賣出去，我以後為你做牛做馬！”
“是嗎？這可是你說的啊？”說完吳瀟立馬拿出一張符紙，彈指點燃了它。
路邊離得近的幾人首先湊了過來：“這是何物？”
“各位大叔大嬸，父老鄉親們，今日師父特派我師兄妹二人前來為鄉親們占蔔算卦，消災解難，我知道大家肯定是不相信了，這樣，我先給大家演示一番，大家若是覺得可信，便找我二人算上一卦，若是不信呢，大家也可以看完便離開，怎麽樣？”
眾人紛紛與旁人交談，無人理會吳瀟，我心下一喜，得意洋洋地看著他，他卻絲毫不慌張，沈著地拿出一把桃木劍在空中筆畫著，這是師門所教的術法，斬妖除魔最好不過，卻被他拿來在當街賣藝？
“好好好！”人群中有人禁不住鼓起了掌，眾人也紛紛響應起來。
牙疼，真的牙疼！隨便比劃幾下就能被人認可？
我悄咪咪站在吳瀟身後，低聲在他耳邊說道：“我，不，服。”剛說完，便聽見某人輕笑一聲，拿出了一張符紙，打了個響指。
“噗！”符紙燃了起來，眾人被嚇得往後哆嗦了一下，又很快站了回來，瞪大眼睛看著吳瀟手中的符。
“怎麽樣？鄉親們，現在你們信了嗎？”“不過是孩童之計，有何稀奇？”人群中忽然有喊道。
我心中大喜：哈哈，真天人也！回頭請你吃飯啊！
我看向吳瀟，卻仍舊見他笑容滿面，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。
“這位小兄弟，不知你何出此言？”我順著吳瀟的目光看去，只見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年站在人群中，身著絲織淡藍色裳服，看似華貴卻簡樸至極：絲綢制衣，但是衣服上竟很少有繡圖。
嘿，一個傻小子，不知道他會搞什麽花樣。
“對啊，何出此言吶？”我兩手叉腰，盡量不表現出激動的模樣。
那少年走出人群去，手中抓了一把粉末揉搓了幾下對準符紙，符紙便“呲啦”一聲沒了蹤影。眾人又是一片唏噓。
那少年又解釋道：“這符紙，只用火鐮便可點燃，你還不承認自己是裝神弄鬼？”
吳瀟笑了笑，輕擡了擡右手，將大拇指摁在其他幾個指頭上來回點著。
這是……再給他算命？我想，想算他的命還不容易，但我不想他算出來怎麽辦？
“這位朋友姓宋？”
“不錯，不過這並不能證明什麽，我勸你還是乖乖承認才好。”
“你腹部有一個疤，是小時候貪玩被樹枝刮破了肉留下的。”吳瀟又不動聲色地說道。
那人明顯驚訝了一瞬，捂住了自己的腹部。吳瀟又繼續道：“怎麽樣，這下，你可以相信我了吧？而且我還知道，你進城是為了尋親，是吧？”
尋親？我心下疑惑，便也替那少年算了一卦，這才發現他竟是從城外幾百裏的小村子趕來的，用了幾個月時間便開辦了響徹全城的布莊。“著實是塊經商的好料子。”我不禁感慨道。
那人更是驚訝，瞪大眼睛望著我們，也難怪，我們看面相，就知道不是本地人了，畢竟我是一路流浪而來，才剛到這裏不久，但這人實在不像當地人該有的面相，連我這個外來人都看得出來。
那少年雙手一背，說道：“既如此，你倒是說說我為尋誰而來？”
“那人不是親人，而是朋友，我說得對嗎？”吳瀟果真是將師父的句句話都聽了進去，連笑容都絲毫沒有變過。
“這位公子，你怕不是被他們說中了吧？”有人問道。
“是啊是啊？到底是真是假啊？”
少年行禮道：“在下宋漣，字浮水，敢問二位尊姓大名。”
“江湖中人，萍水相逢，知與不知又有什麽關系呢？”我也掛上了耐看的笑：得，他贏了。
“好！”
“好好好！”眾人皆是一喊，跑來讓吳瀟算命。“既如此，大家可以先排隊，蔔卦免費，要買符紙的話兩文錢一張。”
說完便坐在了旁邊的桌子前備好了東西。“你為何不高興？”宋漣走過來問道。
“沒有，你不找我師兄算一算嗎？”我又笑道。“人太多，待會兒過去吧。”宋漣道，又補充道：“要不然，你幫我算一卦也行。”
“我的功力不及師兄，算的不準的。”害我打賭輸了還想讓我給你算卦？
宋漣笑道：“是嗎？剛剛我看姑娘算的挺認真的。”
“……”
宋漣拿出一塊銀子，說道：“這樣，你幫我算一卦，這銀子給你。”
我盯著那銀子看了半晌，最終還是下定決心：唉，沒辦法，我就是這麽善良，絕不是因為錢！
“好吧，那我就幫你算上一卦。”
“那便多謝了。”
彈指間，我信誓旦旦地告訴他：“不見江風吹拂過，唯有佳人隔岸笑。”
“這是何意？”
我拿了他手中的銀子道：“這麽簡單你都聽不懂？”
“抱歉，我未曾識過字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“所以是什麽意思？”
“你要找的人，無處不在，可你卻無法找到他。”
“無處不在……”宋漣陷入了沈思，我趁此機會逃脫掉，帶著他給我的銀子來了酒樓。
“小二，上你們店的招牌，再來壺好酒！”
“好嘞，客官，您稍等！”我就說剛剛師兄的笑那麽眼熟呢，這不就是各大行業通用的笑容嗎？我靠窗坐著，微風拂過，窗外的槐樹葉隨風擺動著，發出唦唦的聲音。酒樓人雜，自是有些吵鬧了，可街道人也是不少的，偶爾便會喊得很大聲，讓我心中煩躁。
你問我煩躁什麽？自然是輸了這場賭，回去又得被某人欺負了。
十六歲日子，年年如此。如果我能去老君那裏祈禱，定是第一個把這位師兄換掉！
“喔～”旁邊桌子上忽然發出驚嘆聲，我忍不住走了過去，只見一只兔子被人放在籠子裏，一人拿著筷子戳著兔子的背部，那兔子卻只是將頭埋得更深。細看時，原來那只兔子前爪竟被人打斷了。
“你們幹嘛呢？”我有些惱怒，但依舊笑著問道。
“玩啊。”一人頭也不回地對我說道。
“兔子豈是供人把玩之物？”
“兔子不是用來玩的，那你養它幹嘛？”
“就是，你不玩也別掃我們的興致呀，趕緊走！”又一人說道。我心中大怒，一把將銀子拍到桌子上，奪過了兔子道：“這兔子我買了！”
幾人楞了一瞬，忽然有人嗤笑一聲道：“女人就是女人，心軟可還行？”
我沒有理他們，抱著兔子離開了酒樓。要不是師父交代不可傷及無辜，我早就把他們揍個底朝天了！
得，剛剛到手的銀子就這樣沒了，這是造的什麽孽啊！
“都賴你！”我拍了一下兔子的頭，說道：“要不今晚把你燉了，做個兔子肉嘗嘗？”
那兔子似乎是通人性的，當我說完這句話，那兔子後腳撲騰撲騰亂蹬，差點摔到了地上。“行行行，嚇唬你的，不吃你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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